吻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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吻禮
蕭賀晨進入地下室，就見到一個巧克力色棒棒糖在一盞燈下蹦啊蹦。
也不知高跟鞋牢不牢固，這樣跳，怕是又要崴了腳踝。
他嘴角上揚，把車開到了棒棒糖身後，怕她嚇到，也不按喇叭，用了雙閃燈提示。
胡輕曼看到他車來了。高興地蹦過去，迅速鉆進了車裏。
一陣暖氣夾雜著佛手柑的香氣沁鼻而來，真是周身都舒爽起來。
蕭賀晨沒有說話，開著車出了地下室。
雪漸漸變大了。車前的雨刷緩慢地掃掉了飛揚的雪片。一片雪掉落在副駕的窗戶玻璃上，胡輕曼看到，驚喜地說：
“這朵雪花真大真好看。”
他轉頭看了看，沒有說話，又回頭專心開車。
胡輕曼見他衣著和早上不一樣了，可能回家換了衣服，而且也不是穿上班時的西裝。現在是一身休閑。
“你下午沒上班？”
“嗯。”總算是發出了一點聲音。
“噢。”不知是看到了雪比較興奮，還是暖氣烘得她話有點多。“你剛剛在哪？怎麽那麽快就過來了？”
“我在家。”這時有個紅燈，蕭賀晨停下了車。“收拾行李。”
“噢。你好忙啊！又要出差了吧？”
這時，他忽然轉頭正視胡輕曼，很嚴肅地說：
“我過了聖誕才回來。在此期間，你不要接我媽的任何電話。”
胡輕曼見他那麽嚴肅，應該是什麽特別的忠告，乖乖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現在馬上拉黑她的電話號碼。”
被他註視著，胡輕曼趕緊拿出手機拉黑了賀榮音的手機號碼。
“我媽這次整形醫院合並，沒有成功。方克禮那邊也是一團爛賬，還指望我媽的醫院帶起他的。”蕭賀晨很少說那麽多話。她專註地看著他，生怕有什麽遺漏。
車子又開始在路上奔馳。
“我媽名下的整形醫院急需融資，她急了會在你身上找辦法，你躲著她一些，等我回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胡輕曼應了一句。反正不接電話不接任何見面的聚會就是了。因為在賀榮音身上栽了兩次坑，她應該也要學得聰明些。
因為下雪，市內在四點多居然也堵了起來。車子走得緩慢，留在車裏的時間就變多了。
“你又要去美國嗎？”胡輕曼有點鼻音，聽起來好似撒嬌。
聽了這聲音，蕭賀晨剛剛嚴肅的態度緩和了一些。
“是的，如果這次辦成了，我以後就一直在H市，不離開了。”
“不是去度假？”不是要過了聖誕節才回來嗎？
“也可以當做度假吧。”這話說得模棱兩可。不過可以聽出他心情不錯。
“文章翻譯完了嗎？”冷不防他問了一句。車正好停在了紅燈前，他拉緊了手剎。
“快，快完了。”胡輕曼不想被當作自由散漫的人，對以後合作不利，就撒了個小謊。不過她撒謊的時候，眼睛會到處亂瞟。這會兒見車中間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很可愛，就伸手摸了摸。
一絲溫暖，繼而是整只手被覆蓋。她的左手被他的右手覆蓋，溫軟細潤之感傳達到了每根手指。
蕭賀晨松開了右手，紅燈變綠。他只是想把手剎拉下來。後面的車開始催，他看了一眼胡輕曼。
她趕緊把手拿了回來，插-進了衣服口袋。面露郝顏，轉頭假裝看窗外。
車流緩慢地動起來。蕭賀晨笑著握好方向盤，松一松腳剎，車子跟著前車行動。
胡輕曼看著他微笑的側臉，曾經在第一面見過後，就幻想著這人大笑起來會是什麽樣子。現在見了本尊，這樣近，連毛孔都可以看清的距離下，只是一個微笑，溫暖和煦，就比她想象中的還吸引人一些。窗外飄雪，車內溫暖。她覺得心底也暖融融的，剛剛的尷尬就慢慢消散了。
“第二頁第二段的第四個單詞，正確的意思查到了嗎？”英語老師又開始抽查作業。
一個謊言需要另外的謊言去覆蓋。
“查到了。”胡輕曼的眼珠子又開始亂瞟。
還好他沒繼續問下去正確意思是什麽，不至於穿幫。
“我今晚就出發。”他心情很好，話語也變得輕緩，“明天讓周叔來接你去上班。”
“噢……”不知為何有點失落。
“或者你也可以自己開車。”他從兜裏拿出車鑰匙，丟到她的大-腿上。她拿起，車鑰匙上有個凹陷的海王三叉戟。
“這車本來就是給你的，現在我是沾了你的光。”
“我不會開……”她拿到駕照後就沒摸過方向盤。
“你不是有駕照嗎？”這些背調裏都查到過的，不然他父親蕭聞不會買輛車送給胡輕曼。
“學出來就沒開了。”她想把車鑰匙遞回去，但蕭賀晨手快地又扔了個什麽東西過來。
“隴山墅8棟301室。”
胡輕曼聽他說完，拿起那個東西，圓圓的應該是個感應鑰匙。
“我不在，你可以住那裏。林嬸在家。”他轉頭看了看胡輕曼，見她一臉茫然，神態又變得嚴肅，“不過不準進我房間，其他客房隨你用。”
隴山墅……就是那個建在臨江半山腰的疊墅富人區。離她公司走路就幾分鐘距離，怪不得他今天來得那麽快。
“只一件。在我離開的期間，你不要出事。”
這話真讓人摸不著頭腦。 “我會出什麽事啊？”
“不好說，沒事最好。”他又看了看她，“你有保鏢電話吧？”
“有。”上次的女生給了她電話，她記下了。
“設置成緊急電話。”幾乎是命令。她拿出手機，把保鏢電話設置成一鍵呼叫。
車已到達長盛小區23棟附近。許是天氣太冷，小區裏沒人出來。路旁的花壇裏，不管是高聳的梧桐，還是低矮的灌木，或者是貼地的枯草，已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。看過去白燦燦一片，顯得靜謐嫻清。
整個世界開始銀裝素裹。
見到家了。胡輕曼打開安全帶扣。
“哢嚓”兩聲同時響起。她見蕭賀晨也打開了安全扣。
還沒回神，他傾身附來，下意識地想躲。只聽他說道：
“保重自己。”
此刻迫於他陰影籠罩的壓力，她的右手悄悄地摸去開車門。不過動作被發現，被他伸過的左手拉了回來。
這會兒想跑是跑不了了。她只好像小雞啄米一樣趕緊點頭。
此時兩人近在咫尺，車內又暖得過分。啄米小雞胡輕曼微微擡頭，撞見眼眸朝下的蕭賀晨，他的鼻息輕輕地，不像有鼻炎的她，呼吸濃重。
吃不準他想幹嘛，她緊張地咽了一口。繼而是嘴角一暖。
他的睫毛掃過她的鼻尖，輕聲的鼻息打在她的顴弓上，嘴角的溫暖只是一瞬。
但足以表明了什麽。也在她心裏印下了什麽。
他聲音低低的，眼裏泛起了她所不知的某種情緒。
“我不在的時候，有什麽事可以聯系我。還有……提前祝你，”
“Marry Christmas。”
=
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胡輕曼飛奔回家，進了自己的房間，重重地關上了房門。房間裏的窗戶開著，北風吹進，雪花也跟著飄進來。她去關了窗，又開了空調暖氣。可手腳還是冷，臉卻熱得厲害。
也不顧外衣外褲，沒換家居服就鉆到了被窩裏，開了電熱毯。
電熱毯熱得慢，空調暖氣也熱得慢。
她不知怎麽辦，只躲在被窩裏發-抖。
她一定是腦抽了，幹什麽為了省錢叫他過來，白白被輕薄了一番。
想到這，臉又紅到發燒起來。
她不止是塵蟎過敏，芒果過敏，沙棘過敏，
還要加上蕭賀晨過敏。
=
晚上，胡輕曼接到了司機周叔的電話。
“胡小姐，明天我幾點到你那邊方便？”周叔聽聲音就是位中年人。
“謝謝你周叔。”胡輕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渾身發熱，但是雙腳又發冷。即使開了空調和電熱毯都不頂用。應該是又發燒了。“我可能不能去上班了，我要請個假。”
周叔應了。他又回了一句。“小蕭總讓我把車停在隴山墅8棟的地下室了。如果你要開，可以過來直接開走。我稍後把地址發你。”
胡輕曼道了謝。掛了電話，去找耳溫槍。
一量，38.5度，確實又發燒了。鼻腔已經堵了，張著嘴呼吸，嘴唇結了硬硬的皮。艱難地下床，裹了件厚棉襖，去客廳找退燒藥。
吃了藥，又喝了大量的水。她把發燒的溫度拍成了照片，發給了人事的方婧和盧朗文。希望能請一天假。
發了沒多久，工作群裏紛紛曬出發燒的圖片，有人頂了個退熱貼，有人說正在診所掛針。
現在的年輕人身體真是太脆皮，下了場雪就接二連三地病倒了。
工作群裏的盧朗文很無奈，發了嘆息的表情包。
【既然大家都生病了，就放假一天。】
此話一出，大家都在群裏跪謝領導“隆恩”。
【不過還是要居家辦公。】
這話發出來，那些跪謝的都撤回了，回了個“收到”。
又有個膽大的問會不會扣工資。
盧朗文說算半天請假，只要扣半天工資。
大家心裏估計都是M|M|P，資本家都是摳門地花樣百出。
胡輕曼走到窗邊，窗外法桐樹的一半覆蓋上了半寸厚的白雪，像是少女裹了婚紗。天空已經晴朗，雪也停了，零散幾顆星星發著光。
一架飛機從長空劃過，機上的幾盞燈閃著。飛機的高度有點低，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，即使關著窗，還會聽到一些聲響。
好大一架飛機。是波音的吧？
機艙裏的蕭賀晨打了個噴嚏。空乘貼心地俯下身，微笑著問：
“蕭先生，是否需要毛毯？”
他點點頭。戴上了口罩。
須臾，空乘拿了條毛毯過來。
他蓋上了毛毯，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城市，他想快些辦完異國的事，早點回來。
心裏多少有了個牽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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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輕曼看到他車來了。高興地蹦過去，迅速鉆進了車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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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朵雪花真大真好看。”
他轉頭看了看，沒有說話，又回頭專心開車。
胡輕曼見他衣著和早上不一樣了，可能回家換了衣服，而且也不是穿上班時的西裝。現在是一身休閑。
“你下午沒上班？”
“嗯。”總算是發出了一點聲音。
“噢。”不知是看到了雪比較興奮，還是暖氣烘得她話有點多。“你剛剛在哪？怎麽那麽快就過來了？”
“我在家。”這時有個紅燈，蕭賀晨停下了車。“收拾行李。”
“噢。你好忙啊！又要出差了吧？”
這時，他忽然轉頭正視胡輕曼，很嚴肅地說：
“我過了聖誕才回來。在此期間，你不要接我媽的任何電話。”
胡輕曼見他那麽嚴肅，應該是什麽特別的忠告，乖乖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現在馬上拉黑她的電話號碼。”
被他註視著，胡輕曼趕緊拿出手機拉黑了賀榮音的手機號碼。
“我媽這次整形醫院合並，沒有成功。方克禮那邊也是一團爛賬，還指望我媽的醫院帶起他的。”蕭賀晨很少說那麽多話。她專註地看著他，生怕有什麽遺漏。
車子又開始在路上奔馳。
“我媽名下的整形醫院急需融資，她急了會在你身上找辦法，你躲著她一些，等我回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胡輕曼應了一句。反正不接電話不接任何見面的聚會就是了。因為在賀榮音身上栽了兩次坑，她應該也要學得聰明些。
因為下雪，市內在四點多居然也堵了起來。車子走得緩慢，留在車裏的時間就變多了。
“你又要去美國嗎？”胡輕曼有點鼻音，聽起來好似撒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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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如果這次辦成了，我以後就一直在H市，不離開了。”
“不是去度假？”不是要過了聖誕節才回來嗎？
“也可以當做度假吧。”這話說得模棱兩可。不過可以聽出他心情不錯。
“文章翻譯完了嗎？”冷不防他問了一句。車正好停在了紅燈前，他拉緊了手剎。
“快，快完了。”胡輕曼不想被當作自由散漫的人，對以後合作不利，就撒了個小謊。不過她撒謊的時候，眼睛會到處亂瞟。這會兒見車中間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很可愛，就伸手摸了摸。
一絲溫暖，繼而是整只手被覆蓋。她的左手被他的右手覆蓋，溫軟細潤之感傳達到了每根手指。
蕭賀晨松開了右手，紅燈變綠。他只是想把手剎拉下來。後面的車開始催，他看了一眼胡輕曼。
她趕緊把手拿了回來，插-進了衣服口袋。面露郝顏，轉頭假裝看窗外。
車流緩慢地動起來。蕭賀晨笑著握好方向盤，松一松腳剎，車子跟著前車行動。
胡輕曼看著他微笑的側臉，曾經在第一面見過後，就幻想著這人大笑起來會是什麽樣子。現在見了本尊，這樣近，連毛孔都可以看清的距離下，只是一個微笑，溫暖和煦，就比她想象中的還吸引人一些。窗外飄雪，車內溫暖。她覺得心底也暖融融的，剛剛的尷尬就慢慢消散了。
“第二頁第二段的第四個單詞，正確的意思查到了嗎？”英語老師又開始抽查作業。
一個謊言需要另外的謊言去覆蓋。
“查到了。”胡輕曼的眼珠子又開始亂瞟。
還好他沒繼續問下去正確意思是什麽，不至於穿幫。
“我今晚就出發。”他心情很好，話語也變得輕緩，“明天讓周叔來接你去上班。”
“噢……”不知為何有點失落。
“或者你也可以自己開車。”他從兜裏拿出車鑰匙，丟到她的大-腿上。她拿起，車鑰匙上有個凹陷的海王三叉戟。
“這車本來就是給你的，現在我是沾了你的光。”
“我不會開……”她拿到駕照後就沒摸過方向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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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真讓人摸不著頭腦。 “我會出什麽事啊？”
“不好說，沒事最好。”他又看了看她，“你有保鏢電話吧？”
“有。”上次的女生給了她電話，她記下了。
“設置成緊急電話。”幾乎是命令。她拿出手機，把保鏢電話設置成一鍵呼叫。
車已到達長盛小區23棟附近。許是天氣太冷，小區裏沒人出來。路旁的花壇裏，不管是高聳的梧桐，還是低矮的灌木，或者是貼地的枯草，已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。看過去白燦燦一片，顯得靜謐嫻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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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到家了。胡輕曼打開安全帶扣。
“哢嚓”兩聲同時響起。她見蕭賀晨也打開了安全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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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重自己。”
此刻迫於他陰影籠罩的壓力，她的右手悄悄地摸去開車門。不過動作被發現，被他伸過的左手拉了回來。
這會兒想跑是跑不了了。她只好像小雞啄米一樣趕緊點頭。
此時兩人近在咫尺，車內又暖得過分。啄米小雞胡輕曼微微擡頭，撞見眼眸朝下的蕭賀晨，他的鼻息輕輕地，不像有鼻炎的她，呼吸濃重。
吃不準他想幹嘛，她緊張地咽了一口。繼而是嘴角一暖。
他的睫毛掃過她的鼻尖，輕聲的鼻息打在她的顴弓上，嘴角的溫暖只是一瞬。
但足以表明了什麽。也在她心裏印下了什麽。
他聲音低低的，眼裏泛起了她所不知的某種情緒。
“我不在的時候，有什麽事可以聯系我。還有……提前祝你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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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
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胡輕曼飛奔回家，進了自己的房間，重重地關上了房門。房間裏的窗戶開著，北風吹進，雪花也跟著飄進來。她去關了窗，又開了空調暖氣。可手腳還是冷，臉卻熱得厲害。
也不顧外衣外褲，沒換家居服就鉆到了被窩裏，開了電熱毯。
電熱毯熱得慢，空調暖氣也熱得慢。
她不知怎麽辦，只躲在被窩裏發-抖。
她一定是腦抽了，幹什麽為了省錢叫他過來，白白被輕薄了一番。
想到這，臉又紅到發燒起來。
她不止是塵蟎過敏，芒果過敏，沙棘過敏，
還要加上蕭賀晨過敏。
=
晚上，胡輕曼接到了司機周叔的電話。
“胡小姐，明天我幾點到你那邊方便？”周叔聽聲音就是位中年人。
“謝謝你周叔。”胡輕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渾身發熱，但是雙腳又發冷。即使開了空調和電熱毯都不頂用。應該是又發燒了。“我可能不能去上班了，我要請個假。”
周叔應了。他又回了一句。“小蕭總讓我把車停在隴山墅8棟的地下室了。如果你要開，可以過來直接開走。我稍後把地址發你。”
胡輕曼道了謝。掛了電話，去找耳溫槍。
一量，38.5度，確實又發燒了。鼻腔已經堵了，張著嘴呼吸，嘴唇結了硬硬的皮。艱難地下床，裹了件厚棉襖，去客廳找退燒藥。
吃了藥，又喝了大量的水。她把發燒的溫度拍成了照片，發給了人事的方婧和盧朗文。希望能請一天假。
發了沒多久，工作群裏紛紛曬出發燒的圖片，有人頂了個退熱貼，有人說正在診所掛針。
現在的年輕人身體真是太脆皮，下了場雪就接二連三地病倒了。
工作群裏的盧朗文很無奈，發了嘆息的表情包。
【既然大家都生病了，就放假一天。】
此話一出，大家都在群裏跪謝領導“隆恩”。
【不過還是要居家辦公。】
這話發出來，那些跪謝的都撤回了，回了個“收到”。
又有個膽大的問會不會扣工資。
盧朗文說算半天請假，只要扣半天工資。
大家心裏估計都是M|M|P，資本家都是摳門地花樣百出。
胡輕曼走到窗邊，窗外法桐樹的一半覆蓋上了半寸厚的白雪，像是少女裹了婚紗。天空已經晴朗，雪也停了，零散幾顆星星發著光。
一架飛機從長空劃過，機上的幾盞燈閃著。飛機的高度有點低，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，即使關著窗，還會聽到一些聲響。
好大一架飛機。是波音的吧？
機艙裏的蕭賀晨打了個噴嚏。空乘貼心地俯下身，微笑著問：
“蕭先生，是否需要毛毯？”
他點點頭。戴上了口罩。
須臾，空乘拿了條毛毯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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